由于居住在地下的缘故,矩下的房间都没有窗户,只有从大门或者通风口才能进来,倘若关上灯便绝无光亮的同时,也让人倍感安心。
但此刻,一缕微光刺破了死寂的夜。
我房间的门居然被打开了!?
能拥有指挥官房卡的,除我以外,应该只有一个人——
“怎么了?刚走就回来?还有什么事忘了交代?赶紧说完,我都准备去睡觉了。”
我还没来得及看她一眼,房门就被关上了,她没有回话,房间又重回黑暗之中。瞳孔还未重新适应黑暗的缘故,我看不清她在干什么,只能听脚步知道她在向我走来。
“喂,不把灯打开么?还是矩下这里晚上会熄灯?全天都是开着灯的,也不差这点吧,能产电的异能者那么多,用电没必要这么……”
“沉香劈山!”
「声音被氦气加工过,但听语气好像并不是leader。」
虽然什么也看不见,但我一听到武器的破空声便立刻向后躲开。
“岳飞刺梁王!”
听言,我把身子往旁侧稍倾,一阵劲风从胸旁呼啸而过,看来没赌错,刚才那下实如其名是刺击。
单方面被攻击两次之后,我凭声音大概也确定了她的位置,开始蓄势等待反击的机会。
“关公耍大刀!”
「是横扫么?」
一般人横扫都是从左向右,于被害者而言就是从右向左,因此我随即向左倒,顺势在床上滚了一圈,从床头柜上抄起之前没收的小黄书,起身反手糊她一脸:
“关公看黄书!”
这一下从手感上来判断,应该是打在了她的夜视装备上。
对方也很冷静,三次袭击失败后,在我恢复视力前很果断地选择了逃走。
我也没有去追她,到了明天找负责人查下监控,会比盲目地追上去要稳妥很多,对方这么果断地逃跑,在外面设下了埋伏也说不定,暂时就先按兵不动吧。
作为前组织军成员,虽然我没有参与过杀人的任务,不过抢点物资还是下得去手的,在这里被以前的任务目标盯上根本不奇怪,而且没准就是leader那家伙故意把我的信息透漏出去的,好让她可以趁火打劫,比如以保证我的安全为由监视我,或者向我提个不讲理的条件她才肯把我的事情保密之类的。
对方意识到自己打草惊蛇之后,暂时应该不会再来了,至少今晚,希望不要再出什么状况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“监控当时正好坏了?”
“是的,昨天晚上负七层的摄像头依次全部故障了,初步判断起因是监控电路短路,现在仍在维修中。”
依次全部故障?居然要做到这种地步?是为了分散注意力或者混淆视听么?虽然没什么直接拍到的希望,不过姑且还是问一下吧:
“那摄像头里有拍到犯人么?我附近的摄像头里拍到的最后一个人是谁?”
“很遗憾,摄像画面里并没有疑似犯人的人物,硬要说的话,附近的摄像头中拍到的最后一人是个戴着能遮蔽样貌的头盔,且通体黑色服装的男子。”
“那岂不是超级可疑么!?有关他的事你了解多少?”
“很抱歉,单就我的情报网来说,我对这个人知之甚少,因为……”
“因为什么?”
“因为这个人刚刚入职。”
“那岂不是超级有用的线索么!?现在矩下和组织军的形势都已经差不多稳固了,新入职的人少之又少,应该很快就可以查清他的真身了。”
“关于他的真身,虽然我没什么有关他的情报,但他具体是谁我还是知道的。”
“这就足够了!真是帮大忙了!那个人是谁?”
“是您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为什么初版的制式防化服会被她描述得这么可疑???我只是把头盔用喷漆处理了一下,好让别人看不见我的长相而已,其余的服饰都很常规不是么!
“您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……没有了,谢谢。”
“不用客气,这是我的工作,请您慢走。”
我快步离开一无所获的监控室,坐上电梯准备回到负七层,再不快点的话感觉工作要迟到了。
在矩下,指挥官的工作时间是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,没有午休,午饭在办公室里解决,作战指挥室禁止用餐,周末自选单休,加班不加薪,且必须服从。
看了一眼手上的智能通讯器,现在已经八点过三分了,看来想按时到工作岗位是没机会了。
没办法了,只能先去上个厕所,等她们问起来,就说我早到了,只是去上了个厕所而已。反正也没人能证伪,这层楼只有霓誓队成员,男性仅我一个,监控也还在维修中。
完美!
正当我得意于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时,洗手间的水龙头不知被谁拧开,紧随着哗啦啦的水流,身后响起了一阵轻盈的靴声。
队伍里除了我以外都在这住过很久了,不可能有人走错进来男厕,按时间段来看,其他楼层的人来这里借用厕所的可能性也不大,这么一想的话,身后的人就只可能是——
昨天的那个暗杀者!
我回身一脚踢过去,却发现对方用刀以受流的架势挡在身侧,踢出去的脚已经停不下来了,我只得另一只脚发力让身体向后倒。
我倒在地上的瞬间,那人果断抓住破绽向我冲来,迫不得已,我只好使用能力反击:
“风息!”
对方猝不及防被吹飞到墙上,我这才有余裕看清她是谁:
“刃金?你来男厕所干什么?”
“这还用问吗?当然是来报仇的。”
“……报仇?在来这里之前我甚至都不认识你,我和你能有什么仇?”
虽然我的记性不算好,但如果我抢过刃金负责运输的物资的话,见面的时候也至少能想起她才对。更何况抢个物资之类的不是家常便饭么?犯得上让我以命抵罪?
“哼,你说不认识我……倒也正常,毕竟我也不记得我吃过的蛋糕是什么配料。我是你曾经剿灭的一个队伍的幸存者,是不是很惊讶?自己会被手下败将逼入绝境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参与过什么剿灭队伍,你肯定是认错人了。”
这么说着,我同时思考着她说的“逼入绝境”是什么意思,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我们才刚刚开始相互试探,怎么看我都至少不是劣势……
“我认错了?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?自从你的那本书掉出来,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,变态萝莉控!再加上你现在使用的风系异能,我绝对不可能认错!”
“之前leader不是已经帮我澄清过了么?那不是我的书。”
“少胡搅蛮缠了!我从来没有听leader说过这事!”
……被那个混蛋给坑了!
就在我们僵持之时,一滩水从洗手间流了进来——
“是这样啊,怪不得你说把我逼入绝境了,这确实是个能完美利用你能力的作战,不过,你想和我同归于尽么?”
“同归于尽?开什么玩笑?你仔细看清楚了,我穿的是雨靴,而你穿的是军靴,虽然靴子本身防水,不过两侧透气的孔洞可是会进水的,等水溢过来了我就立刻使用能力,到那时神也救不了你。”
“你觉得这点小把戏就能解决我,是不是有些自信过头了?”
“哼,虚张声势。”
“况且你真的认错人了,我不是风系的——”
“关公耍大刀!”
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了,我只能快速蹲下来躲这一记横扫,但刃金的刀却是狠狠地向我劈来的——
被诈了!
现在只能祈祷头盔顶住这一击,刃金的刀是特殊的高熔点金属制成的,主要利用通电后的高温来进行杀伤,为了防止损耗过快甚至都没有开锋,不使用能力的话想要直接劈穿头盔相当有难度。
想来她也不打算通过近战解决我,她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拖到水和我直接接触,协议中规定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擅自杀人,她大概是想用能力杀掉我再伪装成意外,比如水龙头忘记关,溢出来的水正好流过漏电的某处,我出来时因此不幸触电身亡之类的剧本,这样就不会有人来追查这件事了。
不出所料,头盔下沿虽然压得我肩膀生疼,但没被砍穿,估计只是被砍出了道浅凹槽,不过玻璃面罩被震碎了,溅得满地都是,这样一来,她就很难伪装成这是一起意——
“欸!”刃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,“你不应该是个大叔吗……怎么会……看起来比我还小啊……”
什、什么!?
“居然说我是大叔!我的声音听起来有那么老气么?”
“呃……透过头盔传出来的声音是有点。那个……我好像……确实认错人了…………抱歉。”
“哈!?抱歉?你想说的就这?你的所作所为很明显已经触碰到了协议的底线,损毁他人财物不说,在矩下私自杀人可是死刑!虽然是未遂,但要想我帮你把这些事兜着,就乖乖按我说的做,明白么!?”
“你想……怎样啊……”
虽然只是想假装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捉弄一下她,不过刃金突然变成这副弱气样,让我稍稍松了口气,看来她也不是那么恶劣的家伙,至少是个老实认错的好孩子。
“我想让你——”
“敢提什么变态要求我现在就杀了你!”
?????
我撤回前言,这家伙就是个凶神恶煞老妖婆,肯定打幼儿园起就没男生喜欢她——
嗯,相当客观的评价。
“为什么你下意识觉得我会对你提变态要求?我不是说了那本书不是我的东西么?”
“可是……就算那本书不是你的,你也对鹤川说过……我知道了,难道你是只对……”
“打住!不用往下说了!先听我说!我的要求很简单——
你不可以外传我的长相,
更不许透露我有异能,
仅此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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